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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第四十二章  “小砚放心,不会有什么嫂子。哥是你一个人的。”

    霍骠算着沉拂砚课间休息的点儿给她拨去电话。

    沉拂砚一整天都魂不守舍,感觉到震动,已顾不得寻处人少僻静的地方,从课桌肚掏出手机,立刻摁下接听键。好几本书被她手肘扫落在地,‘噼噼啪啪’的有些响。

    “霍骠!”她声音微尖打颤,手指控制不住地抖瑟。

    她的同桌和周围几个同学都看出她的失态,面面相觑。还有人揣测她莫不是被霍二少甩了或是扫地出门?继而想起昨日霍骠对她的黏糊劲儿,又觉得不可能,倒是不约而同地凑热闹般围近了些。

    这头的霍骠嘴里叼着烟,微弓着背,肘抵医院悬挑阳台的围栏,懒洋洋地笑,“喊我什么,嗯?”

    十万火急的事儿,他的态度其实很讨打,沉拂砚却如释重负地笑起来。霍骠是混,不是丧心病狂,如果手术出了岔子,他不至于上来就逗她。

    “哥哥,哥哥,霍骠哥哥。”她娇着嗓,讨好地连声唤他。

    霍骠呼吸一颤,心跳都停了半拍。

    沉拂砚话音一落,也有些赧然,一抬眼,各种目光相继投来,还有女生捂着嘴揶揄地笑。

    “等等,”她冲话筒小声喊,“出去再跟你讲。”虽然是下课时间,埋头学习的学生也很多,她歉意地说了句“对不起”,也不知是跟谁说的,掩着手机跑出教室。

    “旁边有人吗?”霍骠彷佛长了双千里眼,沉拂砚刚把手机搁在耳边,还没来得及说话,他已早一步开口,声线暗沉略哑,彷佛在压制着什么情绪。

    沉拂砚未察觉他的异样,微喘着气儿,“没有。哥哥,我哥他——”

    “手术很顺利,吞墨麻醉药效未过,还在睡,有护士照顾他。我吩咐下了,至少要有一名医生守在旁边盯着。”霍骠扬声打断她的询问,有条不紊地告知了所有她想知道的事。

    沉拂砚既放心,又生出些莫名的忐忑,讷讷道谢,“谢谢哥哥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谢,嗯?”

    霍骠声音压得更沉了,犹如大提琴弓弦擦奏的鸣音,仿佛通过手机都能引动胸腔震颤,沉拂砚耳朵发麻,性感的男低音此刻只让她不安,“哥哥……”

    她饱含哀恳意味的轻呼反而让霍骠血脉贲张,“小骚货,叫得真好听。”他低笑着,鲜红舌尖儿舔了舔唇,“晚上在床上也要这么叫,知道吗?”

    沉拂砚差点儿把手里的手机扔出去,“霍……哥哥你、你要……”她顿住,紧张地环顾四周。

    “哥哥要肏砚砚。”霍骠指头掸了掸烟灰,“宝贝儿,”他脸颊微凹,嘴角散出白雾,“让肏吗,嗯?”

    沉拂砚用力握紧坚硬的浅灰色机身,五枚指甲都撇出青白色。她将喉咙的哽意咽下,小声说,“让。”明天是周末,她没有再推托的理由。

    她看不见的另一边儿,霍骠其实默默松了口气,“乖女孩,”语气十分缱绻,没再为难她,“好了,上课去吧。”

    傍晚时分沉拂砚终于见到她哥。

    沉吞墨的手术很成功,但他此时的状况看上去并不好,如果不是一踏进病房,他就睁开眼冲自己笑,沉拂砚几乎控制不住要冲过去探他的鼻息。

    一旁的护士拿干净的毛巾要替他擦脸。剧烈的疼痛下,冷汗一茬一茬地冒,他的额发湿漉漉贴在惨白的脸上。

    沉吞墨看着沉拂砚,下意识地抬手阻拦女护士,不让她靠自己太近。

    年轻的护士愕然,“沉先生?”

    沉吞墨不置可否,眸色温柔如水,只落在妹妹身上。

    护士咬了咬唇,有些局促地退后一步。

    沉拂砚忙上前接过她手中的毛巾,“谢谢姐姐,我来吧,您歇一会儿。”小心地一点点为她哥拭擦汗水。

    霍骠岔开大长腿,一侧肩头懒散地抵着椅子靠背,自沉拂砚出现在门口,就不错眼地紧抓着她不放,见状玩味儿地挑起眉骨。

    护士小姐是护理部的一枝花,人又温柔细心,特地派过来看护沉吞墨。小姑娘都伺候他一下午了,这会儿才来避嫌?

    沉吞墨笑吟吟注视妹妹,触指将她一缕垂落的长发捋到耳后,“我的小砚真能干,能照顾哥了。”

    他不止脸色难看得跟死人一样,皮肉也冷得刺骨,犹如尸体一般,没有活人该有的温度。然而举止依旧潇洒,笑容慵懒自若,又丝毫不像个饱受伤痛折磨的病人。

    霍骠“啧”的哂笑了声。难怪医院里的护士一个个跟花痴似的,争着抢着来干这边儿的活计。

    沉拂砚却心疼得眼眶通红,“哥你的手和脸怎么这么冷?”额角豆大的冷汗就没停过,“是不是很疼?”

    “粉碎性骨折手术,能不疼吗?”陶博文跨入房门,替换下病房里的骨科医生,“我让麻醉师给他留置止痛泵,你哥拒绝了。”耽搁太久,又出现了感染,这台手术复位难度颇大,由他亲自操刀,都做了将近五个小时。一般情况下,也就是一到两个小时的功夫。

    “哥你怎么……”沉拂砚想劝他适当用一些麻药。

    沉吞墨笑着摇头,“不必。情况会逐渐缓解。”注射麻醉药物可能损伤神经系统,他需要尽快恢复肢体机能。沉吞墨并非文弱书生,他的功夫也许逊于霍骠,却也是道上难得的好手。

    无法保护妹妹才真正让沉吞墨痛不欲生,肉体的痛苦根本不值一提。

    他敛着眼睑,沉拂砚移开视线的刹那,目光猝然变得锋锐而直白,彷佛一头饥肠辘辘的猛兽,充斥着强烈的渴求与侵略性,只一瞬,又恢复他一贯的淡然。

    沉拂砚俯身想把手探入她哥衣摆,测一下其他部位的体温。

    “嘿,”霍骠不干了,一蹬腿站起来,“噶哈呢?噶哈呢?”上来先扣住她手腕,“你都几岁了,还掀男人衣服,要不——不害臊啊?”差点儿脱口而出斥她要不要脸。

    沉拂砚听出来了,又羞又怒,“你胡说什么?他是我哥。”用力抽手。

    “对啊,是你哥,不是你老公。”霍骠不松不紧捏住她腕骨,“要摸,也是你未来嫂子摸。”咧开嘴扯出个满不吝的笑,“你嘛,非要摸点儿啥,也成,摸你男人的。”把衬衣下摆从裤腰拽出,硬塞她的小手进去摸自己腹部。

    一块块腹肌跟刀刻似的,沟壑分明,掌心贴上去,硬梆梆,热得烫手,还突突的,一下一下在跳动。沉拂砚忙不迭地甩开他的手。

    霍骠哈哈大笑,没再勉强她。

    他自己才最不要脸。沉拂砚小脸都憋红了,倒是出奇地娇艳,还带着些娇憨的孩子气儿。

    沉吞墨原本阴鸷的脸上不禁也有了笑意,横臂将她揽到身侧,“小砚放心,不会有什么嫂子。哥是你一个人的。”没有任何女人能跟妹妹分享他。

    作者的话:

    不好意思,我家保姆提前回乡了,昨天带孩子们去游乐场玩,回家还得自己给他们做饭,洗澡,都累趴下了,哄孩子睡觉自己也跟着睡着了,所以没上来通知一声,抱歉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