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墨婷蓦然抬头,隔着雾气,对上了那双眸子沾染的淡淡情欲,她嫣然一笑,问道:“方才你说要为你的姊妹寻一处栖身之所,那你说说,将她放在何处稳妥呢?”
柳青竹目光灼灼,承载了大半的欲说还休,视线落在她眼尾红痣,又往下游离,落在叶墨婷吻住笑意的唇角,不知不觉地,她嗓音有些哑,身子是热的,心却是冷的。
“我这妹妹,自小对医药之学颇感兴趣,若娘娘有心,就将她放在太医院打杂也好。”
“哦?”叶墨婷笑里藏刀,眼底闪过一道不明的意味,道,“我记得太医院有位白大人,似乎同灵隐公主府的长公主的关系有些暧昧。”
柳青竹自然知晓说的是谁,她神色自若地往水池中洒了把细碎的流苏花瓣,而这其中,杂糅了一抹青绿,正是掀起池中涟漪的竹叶。柳青竹带着凉意的指尖轻触身前光洁的臂膀,她笑道:“殿下将青竹送入宫中,便是娘娘的人了,胆敢生二心?我的身子是娘娘的,心自然也是娘娘的了。”
叶墨婷缓缓回过头去,嘴角噙笑,眸色却是冰凉,她淡淡道:“届时你得偿所愿,又该如何报答呢?”
柳青竹俯下身子,同裹挟着热气的身子离得更近,她凑近女人耳畔,轻声细语,如沐春风,“观音娘娘为我如愿,那信徒自当前来还愿。”
言罢,她掰住女人的下颚,迫使她偏过头来,在叶墨婷眼中的惊愕一闪而过后,她闭上双眸,含住了近在咫尺的红唇。
叶墨婷似被她这胆大妄为的行径吓了一跳,她握住女人的肩膀,将她推远,双眉颦蹙,刚要说话,柳青竹竟又将她抱住,双唇锲而不舍地贴上来。
一番无用的挣扎后,“噗通”一声,柳青竹落入水中,死死抱住身前的女人,唇齿碰撞,磕得生疼,衣带在水中缠在一起,直到两人都呛了水,柳青竹才松开桎梏住她的双臂。
叶墨婷衣衫凌乱,面上染上一丝愠怒,“你.....唔!”
叶墨婷还未说出第二个字,柳青竹又将她抵在池壁上,堵住剩下没能出口的话。
她的眼中似乎闪过一缕恨意,叶墨婷未能看得真切,却还是愣了一瞬,就是这一瞬让柳青竹钻了空子,将舌头伸进了她的口中。
有过姬秋雨的调教,柳青竹娴熟地勾起她的舌头,吮吸缠绵,叶墨婷一时无法挣脱,渐渐卸了力,在这片虚假的柔情中找回了些主动权,她将两人的顺序调换,手抚住了夹在腰侧的大腿。
待两人气喘吁吁地分离后,柳青竹的面颊泛红,眼眸中覆上绸缪的迷离。但叶墨婷比谁都清楚,柳青竹此刻有多清醒。
叶墨婷面色微沉,阴鸷地看着她,冷声道:“你确定要这么做吗?我可不会像姬秋雨那样温柔。”
闻言,柳青竹一怔,旋即勾起一抹讨好的笑容,心中暗道:姬秋雨倒也没温柔到那去。
而下一瞬却击破了她所有的念想,叶墨婷直接将两指捅入她的体内,没有任何征兆地,也没有做任何前戏。
柳青竹双手扣紧了女人的臂膀,齿缝间挤出一声难耐的痛呼。叶墨婷把她困在池壁上,不顾甬道阻塞,手中开始抽送起来,她贴近柳青竹的脖颈,含着她的耳垂在温热的口中舔弄,道:“你可以哭,但我不会停。”
柳青竹只觉体内那两根指头愈进愈深,还带入不少温热的池水。还没等她适应,叶墨婷作势就要塞入第叁根手指,柳青竹顿时挣扎起来,嘟嚷道:“不行......”
叶墨婷轻笑一身,吻住她的唇,含着她细碎的呻吟,将手从她体内抽了出来。
叶墨婷搂住她的腰,将她从池中扶了起来。柳青竹宫服湿透了,叶墨婷拉着她往床上走,地砖上留下一道蜿蜒的水渍。
衣衫被剥落,湿漉漉地拖在地上,柳青竹倒在鸳鸯红绡中,身子陷入柔软的被褥中,恍惚中盯着床顶的朱雀木雕,直到身下投下一片阴影。叶墨婷跪着上了床,身子卡在她的两腿之间。
屋中穿过一道堂下风,吹走身在的水汽,有些凉丝丝的,柳青竹小声地抽了口气。
于是叶墨婷将朱红的床幔放下,红影落在赤裸的躯干上,柳青竹看着压在她身上的女人,痴痴地笑出声。
叶墨婷眸光黯淡,她的指尖划过柳青竹泛红的眼尾、湿润的唇角,再到胸前的那点玫红,清清冷冷,欲海沉浮。
指腹在那点上摁揉着,柳青竹轻哼一声,挺起了腰腹。叶墨婷抓握起她胸前的两团,心中莫名涌出一团烦躁。
本不该如此的。她和宫雨停之间本不该如此的。若她又能力阻止九年前的那场祸事,她们之间会是彼此的知己,会惺惺相惜、心心相印,会在一场雪天,一颗梨花树下,共饮一壶屠苏酒,宫雨停捧着那盆流苏,她捧着一口温酒,两人慢慢靠近,相互依偎着.....
而不是如今,因为利益,躺在她的床上。
这份情欲,真假难说,她也不想要。
叶墨婷越想越烦躁,手上力道也愈发加大,那两团被揉得变形泛红,柳青竹吃痛,一只手安抚地抚住她的脸庞,哑声告饶:“娘娘......”
叶墨婷回过神来,渐渐收了手上力道,她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,道:“这条路,是你自己选的。”
话落,叶墨婷掐住她的腿根,将她往身下拉近,用指尖取了些许穴口溢出的清液,如滚芥投针般,揉在粉嫩的蒂珠上。
柳青竹食髓知味地轻哼出声,叶墨婷低头吻她,衔住黏在她肩上的一片花瓣,在口中咬碎了喂给她吃,花香从唇齿中溢出,柳青竹温顺地和她接吻,红舌搅在一起,温热湿软吞了满腹。
叶墨婷初行房事,手法不精,指甲弄疼了她,柳青竹仰起身子,在她怀里抖了抖,叶墨婷用舌尖卷走她肌肤上的露香,含着红肿的乳珠,送给她欲仙欲死的快感。
叶墨婷似乎捏准了她那一点,揉弄得更加动情,柳青竹喉中发出一声哭腔,缩在她的怀里抽搐,叶墨婷将她的脸摁在胸脯上,面颊陷入一片柔软,柳青竹呜咽着泄了出来。
叶墨婷喘着气亲她,捞起她的双腿,指尖往穴口探入,深深浅浅地抽插起来,柳青竹被干得失神,愣愣地看着身上晃动的眉眼。
“是不是谁给你想要的,谁就可以上你的床?”叶墨婷卡在她的双腿间,干燥的唇触碰她膝盖上的旧痕,问道,“那你到底中意哪一个?”
身下源源不断的酥感让柳青竹头皮发麻,她痴痴地笑出声来,目光空洞,自顾自地回道:“我喜欢观音娘娘。”
叶墨婷动作一顿,眸中似有动容,问她:“为什么?”
红润的舌尖舔了舔微张的唇,柳青竹的思绪仿若飘向很远很远,她笑嘻嘻道:“因为观音娘娘可以实现我的愿望……”
起初,宫雨停觉得叶墨婷很古怪,不仅不爱笑,还不爱睡觉。虽然两人一直同床共枕,但叶墨婷每每清晨就起床,然后跪在屋子里在轻声念叨,她睡觉很死,一开始不知道这事,直到某日早上尿急,才撞见这一幕。
当时她吓了一大跳,以为叶墨婷中邪了凑近一看,才知道原来是在拜观音。
檀香混着晨露的清润漫上来,木桌上摆了个观音娘娘的木雕,雕刻得栩栩如生,头顶化佛冠,手持柳枝净瓶,目含慈悲,佛性禅心。叶墨婷道,观音娘娘渡古厄,解千愁,心献虔诚,佑我慈悲,愿众生离苦,愿心有归处。
宫雨停笑道,在山下时,我总瞧见那些道观寺庙门前车水马龙,莫非这些神佛真有实现愿望的能力?
叶墨婷淡淡瞥了她一眼,道,天道酬勤,心诚则灵。
于是宫雨停利落地跪下身来,陪她一起诵经。叶墨婷侧目看她,少女闭目合掌,睫毛在瓷白面庞投下蝶影,檀口开合间尽是些痴语。收回目光后,她将叹息揉进木鱼声里,多备的供果渐渐从单数变作双数。
后来叶墨婷发觉,宫雨停似乎真的信了她的话。紫檀案前多了一方青叶绣垫,宫雨停小声诉说自己的心愿。天真烂漫的信女愿顺着晨雾飘散,要么是希望睡醒床边就摆着梨花酥,要么就是下棋时赢叶墨婷半子。
而那些荒唐祈愿竟都成了真。晨起时案头总有温热的梨花酥,对弈时棋枰上莫名多出半目玄机。唯有离别前那一夜,宫雨停伏在蒲团上叁拜九叩:“求娘娘允她多留一季,待庭前石榴绽红...”
雨打芭蕉声淹没未尽之语。待天光破晓,身侧已空,案头只余半截残香,叶墨婷如期离去。
后来她便明白一个道理,最灵验的愿,往往不必说与神佛听。
“啊!”
体内手指用力顶入,柳青竹痛呼出声,眼底泛起泪光。叶墨婷压着她,双腿大张,身下被褥濡湿一片,飘渺着耐人寻味的涎香。
叶墨婷额角的热汗滴在她的脸颊上,柳青竹眨眨眼,迎合落下来的红唇。
叶墨婷翻折她的大腿,舌尖在穴口蒂珠处一圈圈打磨,那处被玩弄得烂红,柳青竹在她口中又抽搐着泄了一次,叶墨婷爬起身,又将叁指嵌入,在甬道快速抽动起来。
今夜已不知是几次,柳青竹下身肿胀红热,再也无法消受,叶墨婷却不肯放她走,好似有无穷的精力,将她推入云霄。
叶墨婷恶趣味上来,就将她拖出床榻,在满堂神佛前吃干抹尽,柳青竹干得一点脾气也没有,嗓子也喊哑了,正要告饶,余光却瞥见一件旧物——那是一尊木雕观音,正恭恭敬敬地摆在紫檀香案上,低眉浅笑,凝视着人间烟火。
柳青竹心中说不出的怪异,眉头刚刚拧起,却又在叶墨婷手中泄了出来。
这半夜两人都精疲力尽,叶墨婷伏在她身上,轻轻抱着她,聆听她胸腔中的滚烫都心跳声。
柳青竹眼眸微转,忽然问道:“叶家是不是世代礼佛?”
闻言,叶墨婷不动声色地望向案头观音,眼底泛冷,淡淡启齿:“不,叶家只有我一人信佛。”
话落,屋外更鼓叁响,似乎重重锤在柳青竹的心口上,她目光凝滞,胸腔剧烈起伏,手脚微微发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