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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1kzf小说网 > > 凶奶奶是年代文真千金 > 第31节
    又懒又馋还吃不得苦

    秦言虽然早早就看出了这一点,但是还是抱着一点点不甘心,拉着人学着烧火择菜煮饭,一星期之后,她果断把人送去隔壁快瞎眼的绣娘那里去学刺绣去了

    在她看来,做人就是得有一门手艺,得自己会赚钱,她是这样的,她的闺女也得是

    阮冬青又懒又馋啥啥都不喜欢干,没劲没力又娇气,晒不得太阳熏不了烟背不得书,出去外面又太招摇,天天待在房间里面坐着学刺绣

    别说,还挺合适的

    她在这方面很有天分,自己就是爱俏会打扮的,在刺绣上举一反三,小小年纪坐很是坐得住,学得也又快又好,让师傅高兴地认为自己后继有人了,没两天就直接退了秦言交的学费,并且在秦言欲言又止的目光下,收了阮冬青当亲传徒弟

    不是那种收钱大班教学的,是手把手一点不藏私倾囊而出的亲徒弟的那种

    不过她这师傅并没有高兴太久,很快就知道当时她宣布收徒事,徒弟她妈会再三劝她慎重再考虑考虑

    她当时还以为是人说孩子这不好那不好是谦虚

    等后面……

    度过一开始的兴奋期,又得了好稳了地位,阮冬青这个嘴甜的小懒鬼进度很快就慢了下来

    别人一天学一,她能学三,学习能力那叫一个顶呱呱,但是

    别人一天练十小时,她练五小时都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,让她师傅又爱又恨,每每都是恨铁不成钢,每天那是跟老母鸡报鸡仔似的,跟前跟后操碎了心

    要不是这娇气包嘴甜会说话,秦言深刻怀疑她会成为绣坊里唯一被收徒又被退了的徒弟

    那可丢人丢大了

    好在虽然得过且过的,阮冬青还是把这个手艺坚持了下来,她年复一年的坐着刺绣,一点点精细活,一点点的

    也没磨掉她的娇气和懒骨头

    尤其是她还有个和她半斤八两的丈夫

    两个人本质上也就是小年轻,二十岁不到的人,哪能有多懂事哦,也就是就在村子里也没什么事,偶尔就凑凑热闹听东家长西家短,看大老娘们骂架,看老头子干仗

    两个鬼精的人为了避免误伤,也不参与的进去,最多的就是在一边煽风点火一下

    所以阮冬青打架技能还是有点生疏的,一开始仗着生猛干了上去,后面就有点弱势了,但是好在她还有个和她半斤八两、不相上下、不讲道义但是又默契十足的丈夫啊

    小俩口一个干架一个拉偏架,一个打一个指挥,很快就占据了优势,等到这场混战结束的时候,阮冬青都占据着绝对的优势

    她,虽菜但赢,虽伤但荣啊

    “啊呸龟孙子,拽得你,不要脸的东东,老子早就想打你老,一家子老乌龟生小乌龟,哈麻批日你妈麻批的狗杂/种,你莫说哭,你今天就是撞死在这,你那个没得弟弟的弟弟也给老子死。”

    阮冬青顶着乱糟糟的头发,还有乱糟糟的衣服,脸上脖子抓痕不少,她是半分不在意的,她这人在意形象又不那么在意,随便擦了擦嘴角的血,呸了一下,平日染笑的杏眸里全是冷意

    “就你只有一个弟娃啊,老子还只有一个姐姐,你弟不是东西全都是你这个哈麻批惯咧,他不是好东西你也不是,那么有本事那么担心你弟,你自己嫁给他塞你帮他生娃儿塞你养他一辈子塞。”

    “你是不是有病?”贺红气急

    “你啷个那么自私?那是你亲弟弟,你照顾他一辈子有问题吗?那是你家的根啊,你都不能照顾他,当姐姐咧啷个能那么自私?对了,你还可以替他去坐牢吃枪子啊,那他不就是保到了?你这么大方那么无私那么爱他,你肯定做得到塞?”

    阮冬青呵呵一笑,满是嘲讽

    “我,我”

    别说是其他人了,就是贺红本人都被说懵了,她是疼弟弟是疼自家的‘根’,但是让她换命

    她又不是有病

    “自私,你这个人太自私了,虚伪,太虚伪了”就在贺红迟疑的时候,阮冬青双手抱在胸前,雄赳赳转过头,冲着病床上的阮丹青道

    “姐,是我的话你肯定会帮我咧是吧?”

    作为事件当事人的阮丹青,她在整件事情里非常显眼,但是在后续上又显得很是边缘,就没有什么是需要她掺合的,整个过程就待在一边

    看着

    听着

    呃,这下问到自己了,阮丹青明显错愕几分,瞅着那边用‘你疯了吧’目光看着自家妹妹的人们,迟疑了一下,还是非常真诚地点了点头

    她是真心的

    虽然她知道她妹干不出这种事,她妹人是皮了点,但是还是有数的

    “媳妇儿,你怎么不问我啊”看着这姐妹情深的,陶桉树目光幽怨看向自己媳妇儿,声音幽幽,又非常确定

    “我也愿意的”

    “哦”阮冬青心里甜滋滋的,但是这会儿男人不那么重要了,她双手叉腰,抬着下巴,轻哼一下,看向那边整个过程就是一个人的贺红,那叫一个尾巴都快要扬起来了

    “看看,看看,这才叫家人,你那叫憨批,叫吸血包”

    “你”贺红气得发抖了,猛的朝前走了一步,然后在阮冬青警惕的神情下,一下子又跪了下去,直接抱住她的大腿

    “求求你们了,放过军娃子吧,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啊,我给你们钱,给你们钱好不好……”

    !!!

    阮冬青吃软不吃硬,被这么一跪整个人都快炸毛了,眼睛瞪得老大,想要抢回自己的腿,抢抢抢,但是根本抢不回来

    这人的劲全使这上了

    “我给你们磕头,我给你们跪到,我给你们钱,你们莫抓军儿,他晓得错老,等他醒了我喊他也给你们跪到,我求求你们了”

    贺红说着就放开阮冬青砰砰就在地上磕起了头,那声音,光是听着就疼,和之前的假哭又是另一回事了

    阮冬青看着看着也说不出那些难听话了,往后退一步,求救似地看向陶桉树

    陶桉树皱了皱眉头,把人拉到自己身后,并且,继续按住蠢蠢欲动看着人磕头还想上去再给一凳子的小崽子

    什么小孩子单纯可爱的,可爱是可爱,对自己喜欢的东西非常善良柔软,但是恶魔起来那是相当恶魔

    非常纯粹的善恶了

    真是让人头疼

    “你为了这么个杀人犯这样,你有没有想过你老公你娃儿?说给钱,你有好多钱给?你娃儿以后不过日子了?”陶桉树按着小崽子的脑瓜子,皱着眉看向贺红,很是不解

    他是知道这人还有两个孩子的,看着她为了贺成军这个亲弟弟求情的模样,又是唏嘘又是嘲讽

    “两个娃儿好端端的多了个杀人犯舅舅,你不担心他们,倒是担心杀人犯”

    “军儿不是杀人犯,她又没死”贺红声音尖锐地否定

    “死老还有你说话的地?滚你妈的日龙包,自己找你娃儿他们说去”本来还有些心软的阮冬青瞬间又爆了

    “滚滚滚”

    旁边的领导们眼皮一跳,生怕两人又要打起来了,赶紧示意旁边的人

    “李平啊,快把你媳妇拉开拉开,别又打起来了,你说你,平时工作里闷不吭声咧,这个时候吭两句,把你媳妇儿管到塞”

    被说的人明显是匆匆赶过来的,神色匆匆,脑袋上全是汗水,衣服也有些脏兮兮的,肩膀上印记很重,一看就是正在搬着什么东西途中过来的

    他长得普普通通,身高也不高不矮,一米七的样子,在这边算是中等身材了,身材有些魁梧,手臂上肌肉明显,看着就是个能干的人,这会儿怔怔看着跪在地上哭诉的妻子发呆

    “李平,李平,莫发呆啊,快去管到起”钟所长又催了催

    镇上就这么大,像他们这些有工作人的拖泥带水的,基本都是认得到的人,更别说贺红还是一个领导的女儿了

    “管啥子?”李平没有动,像是个木头一样,呆呆看着人,反问,“管她啥子?喊她不要磕头,还是喊她不要管她弟?”

    喊她不要打架啊,钟所长内心话是这样的,当然肯定是不能这么说的,他瞅着这人感觉也不咋对啊,略微小心翼翼地说着

    “要不你把她拉回家?后头人好点了再说,贺成军那娃儿虽然干的不地道,但是好歹受害人没出事咧,他关几年就出来了”

    当然,如果两家谈妥了,这边不追究,他们这些人也不一定说非要给自己找事的

    “关几年?关几年他的工作啷个办,他脚杆杆还被打老以后会瘸,肚子也多大的伤,他以后啷个办哦,这还不够吗?他万一在里头出事老咧?他还那个年轻,还没娶婆娘”

    贺红不接受这个结果,走过来拉着强势拉着李平过去,脸上有担心有害怕也有怨

    “李平你过来跟我一起磕头,不行再把两个娃儿喊过来一起,我们一家子都给你磕头行不行?我娃儿才几岁,我们再给你钱赔偿得不得行……”

    贺红一个人絮絮叨叨,试图把一家子都拉过来求情搞道德绑架,完全没注意,或者说是不在意旁边另一个当事人的意见

    李平一直都很沉默,低着头不悲不喜的,一直到她说这叫孩子一起磕头,说着赔钱,他脸上闪过痛楚又闪过绝望,就这样看着她,一直到贺红要拉着他一起下跪,他依旧不动

    “李平你搞啥子?快点,你还得不得行老?那是我弟,我亲弟”

    “那是你弟”李平突然甩开了贺红的手,后退一步,再看向她的目光充满了愤怒怨气,“我凭啥子为了他跪?他那种人,我巴不得早点死”

    “你说啥子?”贺红声音尖锐,不可置信又愤恨地看着李平,“你咒他?你发啥子疯?”

    “是我疯了还是你疯?你是不是只看得到贺成军那个疯子?你自己发疯磕头自己磕,你凭啥子喊娃娃来?他贺成军那个孬种干的事凭啥子喊我的娃娃承担?”李平愤怒

    “还有出钱,你哪里来的钱?屋里的钱上次就被你偷起去给贺成军还赌债去了,现在还有什么钱?啊?又提前预支工资又去借?我凭啥子帮他还钱?我是欠了他的还是钱了你的?你是他姐不是他妈,你想过两个娃娃以后啷个办吗?”

    “他们去读书的钱都是找人借咧,你还想啷个给,我看他们说的对,你干脆跟他过日子去算了”

    “啪,你疯了啊,啷个说话的?”贺红愤怒得一巴掌拍了过去打在他脸上,“那是我弟”

    “那我娃儿那么办?”李平发出一声怒吼,声音萦绕在整个病房里面,震耳欲聋,“你想过你娃儿没有?你两个娃儿都比不上你弟是不是?”

    他情绪激动,胸口极速起伏,大口地喘着气,像是地里干完活的老黄牛一样,额头的汗水直淌,眼睛通红,里面布满血丝,整个人看过去就是焦虑而压抑的模样

    看着这样的李平,病房里安静了下来,大家心里纷纷有些唏嘘同情

    这件事其实主要还是贺成军,贺红是自己硬要掺合进来,说到底,李平这个姐夫更像个局外人

    但是真的吗?

    “别在这里说了,一个愿打一个愿挨,你们夫妻俩的事我们没兴趣知道,但是听你的意思,贺成军赌博的事你这做姐夫的也知道?”

    “那其他的,你也知道吧?”

    “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,当初骗婚不伤害你的利益,甚至对你来说是丢掉负担的好事,你就当什么不知道。现在到你自己了,知道这不是好东西了?”

    到底还是经历最复杂的人,陶桉树可不会同情这人,都是半斤八两的,谁也不是什么好东西

    当然也不能这么说,人家也有苦衷嘛,为了家庭和谐,还有两个孩子,还有杂七杂八的,但是关他们什么事呢?

    你的家庭和谐凭什么要牺牲他们的利益,牺牲他的家人呢?

    站在李平的位置来看,他惨,妻子是伏弟魔,弟弟还是个赌鬼烂人,但是他只有惨吗?那也不至于,贺红不管从个人条件还是家庭背景来看都是明显高于李平的

    哪有样样都想要,又样样麻烦事不想沾的?更何况,都是烂人一窝

    换位思考,是他们自己的话,碰上这种亲友,要么就说亲之前说好,要么就干脆不结婚,故意坑人的,那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

    “你们夫妻俩的事是你们的事,我们一点兴趣都没有,现在,请你们离开这里,别再吵到我姐休息了,至于那杂种,该怎么判就怎么判,该坐牢坐牢该改造改造,别在这里白费功夫”